家乡有个松月湖
2016-06-21 09:16:02    【字体大小:

松月湖的名子,我不曾去考究过,不过我猜可能是根据她周边分布的山上,密布生长着除少数果树、栗树、柞树外,百分之八十是四季长青的松树,湖的形状是极不规则的,但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象上弦月,或者下弦月,也许这就是她现在名子的由来。

松月湖其实原来有个名子——前长岭水库,水库的西边是一片山岭,其中有个较有名气的燕子岭,现已建设成湖光山色休闲度假山庄,已是小有名气。一直计划再回去看一看。吃过早饭,在我的提议下与老公一同驱车前往,在去的途中我就打开了记忆的闸门,记起那里湛蓝的天空,清脆的鸟鸣,翩飞的蝴蝶,还有大把大把调皮的柔风,一切好像就在眼前,不过那里我的确很长时间没有去过了。

我们直奔目的地而去。近湖边约1里处,环视四周,草依旧是原来的草,比原来还要茂盛,树还是原来的树,比原来还要高大粗壮,成片成片的松林把这里包围得结结实实,严严密密好像进了原始森林一样。嗅到的则是浓浓的松油香,灌木丛处野花生树,散发着淡淡苦味的艾草清香。前后左右观赏了一番我忽然记起当年我曾经在这里捡过蘑菇,忆起往事也回味蘑菇的鲜香。靠近湖畔,一切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这里有新修的公路,有已经建好了的中高档别墅,别墅四周新添了许多外来花草和树木,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月季花的馨香。

站在湖中心栈桥上,无视面前的人群,面向东方,隔岸而望的是著名的凤凰山,瞬间我再次打开记忆的闸门。那山上有几乎遍布了我的足迹,山顶上有我当年挖过1米多深的树窝,现在的板栗树的树干,再也不是擀面杖那样粗,有的甚至会超过我的腰围了吧?山腰还是那一片果园吗?到了仲秋是否还是红橙青黄硕果累累压弯枝头的景象?山下的梯田是否还能听到豆荚噗噗爆炸响?还有那压弯了腰的谷穗,那笑红了脸的红高粱?还有我采草药攀上的顶峰,是否还会有人像我当年一样四处张望不清楚天有多高地有多广?  

正望着,一对蝴蝶从我眼前穿过,把我的目光引向了北方。远眺北方,那里的一排排红砖青瓦房,掩荫在颗颗大树下,这里正是生我养我的村庄。把村子绕过半圈的小河能否象当年一样清澈见底潺潺流淌?河里的小鱼是否还是自由自在的游畅?一同捞过蝌蚪捉泥鳅抠河蟹的小伙伴们,是否与我一样也曾到过这里心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出去畅想?那颗又高又大的桑树还在吗?你是否还能记起当年果仁成熟时我们一同攀在你的身上摘取你的果实,弄得满嘴巴满小腮都染成紫红的模样?仿佛又看到你那高大魁梧的躯干,卷曲飘拂的长须和浓得化不开的团团绿云;看到春天新长的嫩叶,迎着金黄的阳光,透明如片片碧玉,在袅袅的风中晃动如耳坠,又看到晚秋时的清晨你随风摇落一串串晶莹的露珠,从那里路过的人们尽管洒一身的露水还是抬头把你仰望……

我的折叠在心中的记忆又重拾。小时候父亲在生产队当过放养山茧的社员,在山茧生长期都是早出晚归,尤其是幼虫期间,那时山里生态环境好,到处是害虫,青蛙与蛤蟆就是山茧幼虫期的天敌,父亲整天不回家甚至有时在那住宿,为此进了学堂的姐姐就不能再为父亲送饭了,这责任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只记得山里留守用土胚与茅草搭建的简易房的大体位置,并不识得真正去那房子的路,因为在山下能望见,在山半腰还有一岔路并不能望见那茅草房,我顺大路走结果偏离了那方向,正遇从柞树下突然跳出的几只青蛙,吓得我心里发慌,高声喊父亲没有应答急得我顿时跺脚嚎嚎大哭声传远方,一位近临的住户听到后急忙前来寒暄并领我去那小茅草房,原来父亲已远离那去另一座山为我采摘野果去了,直到他回来后我与他叙述了一切,自那后他遇到青蛙与蛤蟆跑上去捉住并狠狠地摔死它们在青石板上……

边回忆边把湖边的景色观赏,看到刚出土的花生正在生长一幅生机勃勃模样,边走边赏边与老公分享孩提时的印记当年这里的景象,毕竟它们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房。临近观景亭又再次领略了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桩,回家后真的再次惹起我的回忆——是久违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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